第(2/3)页 李危寻当时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,其中最为强烈的一个,当属那一句“跟你有什么关系”。 倘若他有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,怕是李君同这个“大仇家”知道了都能阴阳怪气他一句“勇士”。 幸好他不稀得李君同的青眼,也没有勇气将那句话脱口而出。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编……回道:“他是襄国的一个王公贵族,权势滔天,连君王都不放在眼中。” 谢骄眠好像来了兴趣:“有这样的能力,不谋个朝篡个位,会不会太委屈他了?”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挺稀松平常的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落在李危寻耳中,就有了些许讽刺的意味。 “他……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呢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宛若梦语呢喃,意有所指。 谢骄眠已经不在意对方究竟有多么厉害了,她疑惑的对象重新落在了这只“花瓶”的身上:“所以你是怎么招惹到这样的人的?” 按理来说,能被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盯上,对方的身份也必然是不容小觑的。 她应该更早一点、甚至是在对方说出自己被仇家追杀的时候,就应该有这样的怀疑,但是她一来不屑人间的琐事,二来当时也的确没有关于这些方面的警惕,迟钝到拖到现在才堪堪反应过来应当询问清楚对方的底细。 李危寻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脱身的说辞。他本来还苦于谢骄眠对自己的身世不闻不问,自己这一腔才华无处施展,编好的说辞没有用武之地,没想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,该来的总会来。 于是他的回应就显得尤其顺畅,连一点结巴和思考的停顿都没有:“那人府中妻妾无数,只是虽然他权势滔天,但奈何相貌丑陋,枕边人对他不过虚与委蛇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在下听闻他府中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,心中难免向往,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 “在下惋惜如此美人竟然被这样一个无貌无德的恶霸据为己有,心存怜惜,想救美人于水火,但是奈何纸包不住火,之后还是被发现了,美人不肯再回去备受煎熬,孤身一人跳了江,在下从此也被盯上,终日提心吊胆……” 他说到美人跳江那里,眼睑还禁不住一颤,似乎是有哀伤不听话地从眼中跑了出来。 中途的时候,谢骄眠抬手捂住了怀中狐狸的耳朵。 狐狸被她的动作惊了一跳,回头看向她,发现谢骄眠不知道为什么,神情很是嫌弃的样子,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往后靠了一两分,显出几分意味难明的抗拒。 狐狸轻轻摇了摇头,却不挣脱开她双手松松垮垮的束缚,似乎只是为了蹭蹭她的掌心,给予对方一点安慰。 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安慰一些什么。 过了一会儿,他就听见谢骄眠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,对他说:“听见没有,不要多管闲事,害死了别人,还连累自己。” 狐狸:“……” 虽然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番话有什么意图,但是现在附和就对了。于是他偏了偏脑袋,用额头抵蹭她的掌心,看上去无比乖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