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危寻原本还把注意力落在她怀中那只有撒娇之嫌的狐狸身上,听到谢骄眠这样问,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摊了出来:“王妃很熟悉的人,襄国唯一的摄政王,也就是您如今的夫君——李君同。” 谢骄眠闻言,心中一时“五谷杂粮”。 她眉尾一挑,似乎是有些不确信地反问道:“你说谁?李君同?” 还不待李危寻点头,就见她颇为讽刺地笑出了声:“他也能权势滔天?” *** 书房之中袅袅着一股淡淡的松枝雪水的香气,和李君同近日所熏的香气莫名吻合。 “参见陛下。”李君同浅浅地行了一礼。 他的对面便是君王。 君王还穿着与昨日同样的玄色纹了金云竹鹤、镶了金边的衣袍,同样的玉冠束发,似乎就连衣袍上的褶皱,都与昨日别无二样。 仿佛语气都是与昨日同样的不正经和轻佻:“是英臣啊,快平身——”君王一笑,眼尾便微微上挑,牵动左眼角下的那一颗针眼大小的朱砂泪痣,竟别有一丝妖娆的意味,“爱卿今日前来,又所谓何事啊?” 这个“又”字,用得也算是微妙了。 李君同唇角的笑意也有一点微妙:“臣昨夜忧梦,担忧陛下龙体,不甚安心,今日特来拜见,一为献上珍宝,二为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微微停顿了一下,“二为,冬狩猎场一事前来。” 时值初夏,微风不骄不躁,连蚊虫都显出一股子初次见面的虚伪温柔,而李君同竟然已经在谋划冬狩猎场的筹备了。 山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要脱口而出——“你是不是疯了”。 但是幸好,理智还在,尚能憋忍。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,一边心想着若是陛下,应该会做出怎样的反应,一边操控者傀儡的身子微微前倾,抬起左手撑住下颌,面上笑得颇有几分少年意气的不正经:“英臣这是怎么了?时夏正好,怎么忽然就操心到冬狩去了?” 他不笑时还好,一笑便会牵动左眼角下的朱砂泪痣,干净的少年气中显出一丝突兀又和谐的矛盾妖娆,终于引起了李君同的注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