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72:二十万万亩【求月票】-《退下,让朕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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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汝,当真不悔?】

    大大咧咧就躺在田埂之上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账内爆发出康时见鬼一般的惨叫:“祈元良,你说你都看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他双手捂着耳朵却隔绝不了声音,改为威胁:“你再说一句,我就撕烂你的嘴!”

    众人注意力被她的笑声吸引,齐齐看来,反倒将虞紫看得手足无措,她不习惯被太多人注意,下意识往旁边的林风靠近。林风感性地微红眼眶:“你这次真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祈善不断锁紧拥抱力道,康时决定收回他刚刚的想法——祈元良这厮确实放弃了掐死自己的想法,改了策略,想抱死自己。

    虞紫也学着她在田埂上坐下。

    她真的以为虞紫会迈不过这道坎儿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栾公义还让林风多努力。

    沈棠拍手大笑道:“我说什么来着?季寿这是自讨苦吃,元良心头火气大得很。”

    时刻握住她手腕的叔祖父是第一个知道的,当即面如死灰,浑身无力从矮凳滑下,半跪在地上,浊泪满面,泣血涟如:“微恒!”

    她就算让康国屋顶都种上粮食也凑不齐这么多耕地面积,知道没希望就彻底躺平。

    帐内乱哄哄一团,大家伙注意力都被翻白眼的康时吸引过去,无人注意到虞紫也悄然睁开了眼睛。这么说也不对,她叔祖父注意到了。看着激动到说不出话的叔祖父,虞紫注意到他满头白发,不觉热泪滚下:“祖父!一切都是孙儿不孝,让您老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康时是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嘈杂声吵醒的。

    她急得团团转,想要重新挤回去救人。

    就是这俩人的梦都被看光光了。

    “看?什么看?”

    他无奈拍了拍祈善后背。

    沈棠也被祈妙这一嗓子吓得心跳漏了一拍,两步上前,目眦欲裂道: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好巧不巧正对上一双猩红含泪的眼。

    “是啊,有种被人敲了一闷棍的错觉。”

    心底浮现的一个念头让他面色惨白。

    林风沉沉叹气:“老师帮不了。”

    褚曜门下从文的就她俩,她一个万年老二都上岸了,二品上中资质的林风怎么可能没希望?她相信林风应该已经知道圆满仪式需要的条件了:“有困难可以找褚老师。”

    她昏迷时间太长,昏迷之前又经历了漫长的折磨和对抗,眼下早已经精疲力尽了。

    每被杀一次,便有声音问她一次。

    即便是武胆武者也干不上两千亩。

    “跟文士之道圆满有关。”

    康时以为自己灵体回到阳间,无人能看到自己,说话不经大脑。只是调侃的话还没说完,脸颊就结结实实挨了祈善一巴掌。清脆响亮的巴掌差点将他脑子都抽离家出走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感觉到疼?

    就算如此也不该找自己。

    虞紫掰着手指去数二十万万亩有多大。

   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栾信外甥栾程了,听说对方想来刑部,不知被分到哪个司干活。

    左一句——

    找康季寿不是更一步到位么?

    林风竖起两根手指。

    仿佛再看一尊稀世珍宝,连声音都比往日温和友善了百倍: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康时眼前猛地一黑,祈元良这只疯狗精准突围扑杀过来,吓得他心脏都要罢工,一声惨叫即将从他的喉咙溢出,结果卡在了中途。不是祈善又掐住他的脖子,而是对方一把将他抱住。这一幕不仅吓住了康时,也让费了大力气阻拦祈善的众人动作停在半道。

    惊魂未定的康时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林风一脸雾水摸着栾信拍过的肩膀,半晌搞不懂对方用意。她用手肘捅了一下虞紫的胳膊:“微恒,栾尚书刚才跟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祈善,这是真哭了?

    祈善掐着嗓子模仿康时声音。

    “四叔——”

    “脑子昏沉?”

    他一手拍着祈善背心,一手冲众人轻挥。

    甚至还要被康时抓小鸡一样拎在手里,轻轻松松拧断了脖子,最后记忆永远是那张熟悉脸上露出的嘲讽。讥嘲她的天真,唾弃她的蠢笨,嘲笑她的盲目,践踏她的真心。

    康时怒骂道:“祈元良,你疯了?”

    眸光幽怨看着失而复得的幼弟,以及霸占幼弟的便宜表弟。半晌,只余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能活着就行,哪这么多为什么?”虞紫身上透着一股【活着可以,死了也无妨】的平静,跟鸡飞狗跳的现场形成鲜明对比,“死得稀里糊涂,活得莫名其妙,不也挺好?”

    虞紫好奇之余也愈发担心:“怎会?”

    林风:“……”

    康时觉得要顾着点对方的面子。三十六七的人了,被人看到掉小珍珠多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虞紫想了想:“二十万亩?”

    结论是她想象不出来。

    话未说完,俩人先后脚诈尸。

    林风踢着水:“这辈子无望就不急了。”

    虞紫没他那么多好奇心和为什么。

    沈棠的轻松心情截止于祈妙一声悲鸣。

    【你莫不是相信他说选择你的狗屁话?谋士的嘴,骗人的鬼,他只是骗你罢了。】

    强忍着悲恸,悄然转过身,向隅而泣。

    心结只有自己能解,心劫只有自己能度。

    康时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曾想上天降下垂怜,微恒死而复生。

    四叔他、他归天了!

    与此同时,虞紫的脉象也完全停止。

    康年张开双臂,宽袖垂落,好似一只笨拙的老母鸡护着身后小鸡。有了老母鸡伟岸身躯挡在前面,康时也缓过劲儿,一边咳嗽,一边控诉祈善:“你没事发什么疯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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